反派他过分美丽[穿书]_第9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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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99节 (第2/3页)

一之法便是撕下他半边臂膀。

    他只能托扶住徐行之的腰身,用袖子为他擦去唇角汩汩而下的黑血:“行之,行之!”

    徐行之低喃道:“我的手……”

    曲驰低头看去,只见他的右手像是一团破棉絮,扭曲着抽搐着垂下,看上去柔软异常。

    那一股股汹涌的血气呛得曲驰眼睛发涩:“行之,我想办法放你下来,你再忍一忍……”

    徐行之小声问:“……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曲驰看着这个与他相识十数载、向来张扬跳脱的弟弟,双唇抖得厉害:“没事儿,靠着我,莫怕,啊。”

    “兄长……”十指连心的痛觉在体内渐渐膨胀开来,徐行之痛苦地辗转,拼命用后脑撞击石柱,“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曲驰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千疮百孔的右臂。

    元婴修士的精纯灵力在他血流汩汩的创口间熠熠生光,受此等灵力威压制约,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将徐行之救出来。

    他抽出了腰中长剑,将剑锋抵在徐行之右肩上。

    ……或许将他右臂整条斫下,能减少些他的痛苦?

    徐行之浑然不觉,靠在他身上,尚能活动的左手死死擒住他的胳膊:“兄长……”

    曲驰多年持剑,生平第一次出现手抖眼花到对不准的状况。

    少顷后,他一臂拥紧了徐行之,重新将剑刃推回剑鞘。

    他一边将灵力毫不保留地倾注到徐行之体内,一边抱住他的脑袋,颤声安慰:“兄长在这儿呢啊,兄长不走。”

    异变突生前,风陵山弟子有的是没能回神,有的是压根不信徐行之会是鬼修,直到亲见徐行之受了这怪刑,才纷纷惊怖起来,瞬间跪倒了一片。

    元如昼领头下拜,带着哭腔大呼:“师兄冤枉!是有贼人陷害师兄!!”

    立时间,风陵弟子,包括许多其他三门弟子的声音宛若山呼海啸般压了过来:“师兄冤枉!冤枉!”

    弟子们跪成了一片,温雪尘亦双手撑紧轮椅扶手,双腿战战而起,把轮椅往后狠狠一推,顺势把自己的膝盖砸在了冷硬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因为身体缘故,温雪尘向来被特许不必下拜行礼,但此时,他用尽力量,几乎是把每一个字在胸腔里压缩过,以至于一字字都带着喷薄欲出的怒意:“清静君,广府君!此事一未过堂,二未明审,你们便急着惩处徐行之,是何道理?!这般草率,如何能够服众!”

    周弦随他跪下,泪已流了满脸,一字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周北南见了徐行之的血,怒急攻心,连跪也不肯跪了:“清静君,广府君,晚辈向来道这徐行之行事荒唐无忌,今日看来,倒是上行下效之故!”

    应天川川主周云烈脸色一变:“北南,退下!休得妄言!”

    周北南性情一起,自是谁都顾不得了:“父亲,风陵山两位君长草菅人命,您与几位尊长同他多年挚友,不好当面指摘,这话便由儿子来说!”

    他转向清静君,声声挟厉:“休怪晚辈放肆,您今日若给不出惩处行之的缘由,我周北南绝不善罢甘休!”

    广府君未曾想到会引起如此大声势的反扑,也未想到师兄会直接将徐行之直接钉在殿前白玉柱上。

    按常理而言,只需用那铃铛打断他的右手骨,先断绝了他落笔写字的本事,坐实了他的罪名,再在私下里慢慢处置便是,何必要将他处刑示众,将事情惹到不好收拾的地步?

    饶是如此,广府君还是习惯性去为清静君的所作所为辩护:“徐行之隐瞒自己的鬼修身份,图谋不轨,其心可诛!师兄及时处理,施以惩戒,有何不妥?!”

    陆御九闻听到广府君这样指责徐行之,眼圈登时发了红,连赶到温雪尘身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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